过近的距离/暧昧的姿势/露宿野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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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景婉和周解骑着马在前面,苏公子钻进马车跟在后面。 一行人伪装成去江宁探亲的商人,赵景婉是家里的长女,周解是被聘请来的保镖头儿,苏公子则是赵景婉的远方表哥。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,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。 若是能赶着遇到客栈,他们会在客栈里过一夜,若是不巧方圆几里没有客栈,只能原地支起帐篷,就地睡一晚上了。 出城后的第六天,赵景婉等人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,当天晚上摸出地图,周解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和赵景婉汇报:“殿下,现在天色不早了,我们原地扎营生火,在这里过夜吧。” 赵景婉躺坐在马车里看书,闻言掀开马车一旁的小帘子,果然发现远处天边一片昏黄,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。 “附近没有客栈了吗?” 周解认真地解释:“前方不远处倒是有一方客栈,如果依照现在的速度继续前进,估摸着至少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达,臣看这天色,大抵半个时辰后会彻底黑下来,我们要在夜间前进将近一个时辰,可能不是很安全。” 倒不如停下来原地休息,趁着黄昏的光亮扎营,派人寻来干枯的柴木生火取暖。 赵景婉懂得周解的未尽之言,她其实都明白,只不过心里不太乐意在野外过夜。 满打满算太女殿下都没有出过几次国都,更别提出远门,在野外过夜了。 刚开始或许觉得新鲜,只不过一晚过去,赵景婉就避之唯恐不及了。 但她也不是任性之人,于是吩咐下去,全队就地扎营,自己穿好外衣,下马车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。 她什么也不用做,就看着“保镖”们扎帐篷生火,正觉得无聊的时候,一转眼看见周解不知从哪里寻着一大把新鲜的野草,一步一步走向火堆。 赵景婉疑惑地开口:“你这是做什么?这草不能烧吧?” 即使她再没有生活常识也知道啊。 周解解释:“殿下,这不是拿来烧火的,是用来驱蚊的。” “驱蚊?”说起这个赵景婉有兴趣了,要知道赵景婉之所以排斥在野外露营,那堆该死的蚊子要占据绝大部分的功劳。 想起这个,赵景婉有些不好意思了。第一次野外露营,她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红包包,连小肚子上都有两三个,可能晚上有点热,她把被子掀开,亵衣也拉上去了。 白嫩嫩如豆腐般的小肚子上突兀地出现红包包,又痒又疼,也不知道这山间间的野蚊子怎么这么厉害。 “对,这不是普通的野草,是一种很常见的驱蚊草,一摘下来拿到火上烧,就会冒出滚滚浓烟和淡淡的药味,蚊子很怕那种味道,就不会靠近这里了。” 果然,没一会儿赵景婉就觉得身边的嗡嗡声少了不少,兴许很快就能彻底消失了。 她的心情好上几分,晚上睡觉的时候裹着薄被子睡得香乎乎的,半夜又被一阵尿意憋醒。 赵景婉睁开眼,躺被窝里尝试着憋回去,却毫无作用,尿意愈发强烈清晰,赵景婉只能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,掀开帐篷帘子走出去,看着漆黑的四周一片茫然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外面好黑啊,赵景婉踌躇许久也不敢往前一步,本打算叫来守夜的女子,却把周解惊醒了。 旁边正挨着周解的小帐篷,周解听出是太女殿下的声音,利索地爬起来钻出帐篷,小声地询问:“殿下,您怎么了?” 赵景婉不太好意思地说:“想上厕所了,打扰你了吗?你回去继续睡吧,我让守夜人陪我去。” “我陪殿下去吧。” 周解转身收好匕首,在前面带路。 赵景婉犹豫了一下,也很快跟上去了,两人消失在一片夜色中。 赵景婉和周解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步远,借着月色和燃烧的火折子,两人并没有走多远,寻着一处不远不近的满意地方,周解停下脚步,对着赵景婉说:“殿下,就是这里了。” 他自觉地转过身,想着离殿下远一点,刚踏出去一步就意识到不对劲了,涌到喉间的尖声提醒来不及发出,赵景婉和周解就被吊在半空中了。 一张巨大的,粗糙的捕兽网装着他们悬挂在老树上,赵景婉和周解误入猎人的陷阱了! 赵景婉被迫和男子紧紧地贴在一起,脸贴着脸,肩靠着肩,受到惊吓的两人呼吸粗重,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。 “这,这是什么?我们……” 周围都是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火折子掉在地上,赵景婉一说话,才发现自己和周解有多近。 即使周解没有说话,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鼻息,以及那隔着布料和胸膛,怦怦直跳的心跳声,都让赵景婉不自觉地闭上嘴巴。 靠得太近了,太近了。 已经超过了安全的范围,直接把两人带入暧昧的氛围。周解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发现,努力镇定自若地说:“殿下,看来我们不幸误入猎人的陷阱了。” “这应该是用来捕捉大型猎物的,没想到……”没想到我们会掉进陷阱,还变成如今这副情景。 “那怎么办?” 赵景婉根本不敢动,生怕这网绳会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,届时她和周解啪嗒一声摔地上,那是不死也要残。 周解叹口气,摸了摸身后粗得和他大拇指差不多的绳子,“大抵只能等人发现我们不见,派人来找才行。” “我是可以从这个高度跳下去,保证自己安然无恙,但若是带着殿下,恐怕不行。” “而且绳子太粗了,我不能直接扯断。” 他总不可能只顾着自己,不管赵景婉吧。 要是顾着赵景婉,周解自己都不能保证跳下去后会出现什么情况,还不如安安分分地待着,等待救援。 赵景婉也明白是这个理,两个人距离扎营的地方有一段距离,赵景婉要脸,生怕被人听见动静,结果现在不上不下,喊不了人。 赵景婉认命了,垂着头,下巴搁在周解的肩膀上,说话的热气洒在男人的耳垂上,激起一小片诱人的红晕,她也看不见,垂头丧气地说:“对不起,小将军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 “殿下不要这样说,这都是我的职责,若是殿下一个人出事了,臣万死难辞其咎。” “小将军太夸张了……”赵景婉停顿了一下,迟疑不定地微微张大双眼。“呃……” 她面色古怪,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屁股底下鼓胀起来的东西,硬邦邦的,炽热得像是一团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