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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6、來去釣人

    

176、來去釣人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巴貝多,不夠大哪夠巴,內行的就知道。

    最震撼的,當屬有次看選美比賽,非洲佳麗一出場,體積像大象、形態彷如鴕鳥。

    鴕鳥跳起舞,律動十足,技驚四座。

    至於我,看同學跳舞很炫,才加入舞蹈社,想學兩招唬人。

    黃玉蘭去學跳舞,純粹釣男人,在家就愛拉著我亂舞。她個性大剌剌,興致來時舞女就上身。沒想到,客人看到技癢,也跟著跳起來,茶舞時間運應而生。

    「姐!妳今天Solo卡到門?」

    「沒辦法呀!」黃玉蘭甩頭,髮絲飛揚像拍洗絲精廣告,幽幽說:「我的孩子還這麼小,男人又去養小三。我無人可依靠,只能仰賴天生姿色,含淚跳恰恰。」

    通常,她表演完畢,熟烈掌聲中,佳卉挽著籃子裝可憐喊:「玉蘭花、玉蘭花,有人袂買玉蘭花某?」平堅捧著盒子模仿名人口吻叫賣:「口香糖、口香糖,好呷擱麥黏嘴ㄟ口香糖!」

    熟客都知道,亦青花園的人很愛演,每個人都會粉墨登場,除了我媽例外。她個性很ㄍ一ㄥ,從來不耍寶。小時候看見我爸扛我,她還會責備:「男人志在四方,男孩子要早日獨立。青仔有手有腳,你幹嘛事事順著他,動不動把人扛在肩膀上。萬一他長大要我揹,我揹得動嗎?」我才不敢讓我媽揹,她一定會故意仰摔,把我壓扁。

    我爸不想理,扛著我閃得遠遠。感覺上,無論我爸做什麼,好像都不如我媽的意。

    例如,他帶我去溪谷學游泳,我媽知道後,發了一頓脾氣。

    她一口咬定,水潭暗伏漩渦很危險,溪谷到處是死狗死雞,染上傳染病怎麼辦?

    有次,我爸帶我去果園灌蟋蟀。我媽知道後,又要開炮。

    「好啊啦!」黃柳妹先開口:「阿娟!妳聲音這麼大,蛇都被妳嚇跑啦!」

    蛇是山裡的主人之一,以前夏天時,菜園就常見蛇出沒。現在,廣闊的園區已經很少見到蛇跡。因為每天都有很恐怖的動物,成群結隊到處在遊走,蛇嚇得往深山躲。

    人最聰明也是最愚蠢的動物,建設造福人群,挖山填海破壞大自然引動災變。我也是劊子手,魔掌繼續伸向孤島。藉著明媚的月光堪查每棵樹的枝幹分佈情形,利用手機的便捷記下腹案。賞鳥區將來便成為恩愛情巢,隔著溪谷,蒙古包像朵朵含羞賣弄風情的春花。到時,兩方客人可以互相觀摩,彼此較勁,燒幹起來應該更刺激更爽。

    北邊有塊荒地,叢叢雜草已經清除,破敗的柳祠無所遁形,更顯淒涼。

    「小時候我很少去那裡玩,祠堂裡面有鬼,豬哥大仔看過兩次咧?」

    黃建孝最會唬爛,金龍大仔還真信。對於鬼神,我心存敬畏,不迷信也不否絕。

    那日,我和外婆來博杯,柳員外一口應允,連三聖杯。大舅媽也一起來拜,我就說:「很奇怪ㄟ!我昨晚夢到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男人,笑咪咪朝我一直走來。我雙腳好像生根動不了,驚驚看著。好加在,那人看起來很慈祥,一逕笑著來摸我的頭ㄟ?」

    「一定是柳員外!」大舅媽很堅決說:「他真靈驗,知影你袂來博杯,先向你道謝。阿母!妳講是不是?」外婆溜了我一眼,笑咪咪說:「幗仔蓋巧,分析得有道理。柳員外做神仙,特來庇佑咱青仔,感恩喔!咱緊來迦伊跪拜,祈求厝邊頭尾大家都平安!」然後,如我所料,大舅媽跟二舅媽說,二舅媽再跟愛嬌姨講。

    藉由三姑六婆,無遠弗屆的傳播力量,柳員外顯靈的事蹟,半天就傳遍園區。

    我相信,很快全鎮都會知道,不久全世界都曉得。

    「青仔!全世界你對我最好,幫我安排工作,找地方給我睡,擱扮桌幫我洗塵。阿嬸對我實在有夠好,擱特別準備豬腳麵線,幫我去霉運。實在有夠好呷,我吃甲八肚漲龜。講來嘛真見笑,我已經有好幾年,沒吃到這麼粗飽。」

    剛才經過小屋,我本以為,金龍大仔應該被大伙的熱情給灌掛,醉在床上呼呼大睡。結果,他打赤膊在看電視,頭髮已理短,鬍鬚也修整齊,雙眉粗黑,眼神炯炯,充滿雄猛的慓悍,盡展草莾的飄撇。

    戰神恢復本相,色瞇瞇說:「我嘛甭知為啥米,懶叫定喀喀,歸頭殼想袂幹你咧?」

    多麼直白的話,害我腳軟倒入他發紅汗濕的胸懷裡。金龍大仔立刻吻上來,大口吸吮、舌頭亂喇,粗劣的吻功有種質樸的童趣,充滿慾望的熱忱。他還很猴急穿入我的褲子裡,用力捄著屁股,很直接在傳達內心想要的迫切。慾火被撩開,我也把手滑入他的褲檔,揉著濕熱大雞巴,又粗又硬,漲滿渾厚的幹興,爆發無限的煽情。光摸,我就愛到皮皮剉,好想藏入屁眼,一下一下抓那該死的癢。

    只是暫且得忍一忍,還是來孤島打野炮比較好玩。

    金龍大仔在樹木間打轉,重拾往日的記憶,緬懷舊情說道:「這棵樹最大,枝葉最茂盛,我國中時最愛帶著月曆爬上去,將淆膏噴在美女臉上。」

    充滿狎趣的畫面,是男性領域慾的伸張。

    我靠入他懷中說:「大仔!你卡佮意將淆膏直接射給我,還是噴在我臉上?」

    金龍大仔雙臂由後環上來,雙手滑入我的褲子裡。他呼吸急促起來,驅使硬梆梆的大雞巴使勁磨蹭我的屁股,唇舌膩在我耳腮說:「只要你佮意,大仔攏袂噴乎你。」

    他穿著揚晨風的沙灘褲,大雞巴硬梆梆,陷在我嘻哈褲的股溝間狎弄,爆漲舒慰的熱度穿燙兩層布料,騷引我滿身的慾火猛往屁眼燒,好像整窩虎頭蜂在發春。還有硬rou受到愛撫十分舒服,心卻癢得慌,害我口乾舌燥起來,仰臉索求。他唇嘴吻上來,再把我的褲子扯落,也拉下他自己的褲子,讓硬熱大雞巴直接慰燙我的肌膚,興亂滿腔的飢渴。我管不住焚燃的慾火,將他的身體當牆壁,大雞巴是鋼管。我模仿猛男扭腰發浪,像青蛇在對法海施展媚功。想討他歡心,蠱惑精蟲捉狂,勇猛無比來疼愛。

    林子裡像著火了。

    金龍大仔的粗濃喘息壓過蟲鳴,一聲聲帶領我的心跳去追隨,讓我發狂只想被他幹。

    這時候,腳邊震動,光亮在地上的褲子裡閃了閃。

    「大仔!燒等咧!」我取出手機,黃安邦傳來訊息:大懶叫來約了,我要出發了!

    魚兒咬餌了,但願詭計得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