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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回:忘却前尘得续今生 乌云散去恩爱敦伦

    柔娘如今吃着滋补的汤药,经邓氏细致无微照料,身子一天好似一天。就连胎中带来的孱弱之症都像要绝了根儿去。

    邓氏瞧着柔娘气色越来越好,能蹦能跳,还能学做些针线,心里头不知多欢喜,一番谢佛拜祖,又想起多亏了那林郎中,不然柔娘哪还得如今的命好活。

    这日晚间,吃得了晚上饭后,一家三口说了会子话,邓氏便照料女儿回屋睡下。梅百川则在卧房等着邓氏,心中想今晚必要与妻子畅快恩爱一回才罢休。光这样想,身下便火热起来。等得半晌,门口终有细碎步子声起,梅百川难掩情绪,作样地拿了几上一本书来看。

    邓氏这里进到次间,见他躺倒在床边,手里举着本书,眼珠子却似钉在了自个儿身上,走哪跟哪。散了发髪,上前抽走那书一瞧,噗嗤一声,嗔笑道:“我不知你何时还对这女红感了趣儿,如此为妻就教你做来。”梅百川正被爱妻的情状迷了眼,听得此话,神情微滞,低头瞧清,心下骂娘。又见邓氏红唇亲启露玉埂,眼角含情地勾挠着自个儿,周身燥火起。一把扯过邓氏覆压在身下,吼道;“敢笑话你爷们,嗯?今儿就收拾了你,要你知道爷的厉害!” 撑起上身用热胀挨蹭着妻子身上娇rou,右手在白软处动作着。又覆于邓氏耳畔粗喘着鼻息道:“你是知晓的.....我怎会对那些感兴趣,你爷们爱的....嗯爱的只有英娘这身爱人rou儿。”话毕,把邓氏剥了个精光,摸着这一身赤条条的白腻rou儿,梅百川被火烧红了眼。急吼吼地分得了邓氏两条白腿儿,使了家伙什便入了要害窄巷处。

    因女儿突得怪疾,夫妻俩一月来都无心于房事上。邓氏身子亦久旷,一经丈夫挑逗便情热不已,共赴巫山。梅百川正值壮年,又久不沾这妇人身子,遂狠弄得几回,方才解了馋。

    一番畅汗云雨,二人搂抱做一处说着话儿,邓氏想起一事与丈夫说道:“现如今柔娘那病瞧着不光去了,身子倒比原先还要康健。这是上天保佑咱们柔娘呢,也得亏那林郎中医术好,接了手就叫柔娘好转了来。明后天便是春分,正是个好日子,我想置办一桌席面,你请了他一家家来,我们正经答谢他,你觉着可好?”梅百川手上闲不住,在邓氏身子上游走着,嘴上回道:“吾妻所言甚好,嘿嘿,我正有此意”此事便定了下来。话到近三更才相拥睡去。

    梅百川确想答谢那林郎中,况他觉着此人为人正直,不为得利而虚开药方子,几次接触亦不属那迂腐之辈,很合自己眼缘。又因了女儿这茬,便起了结交意思。是以每去医馆取药都会把自家店铺招牌点心,与这林郎中的公子林沛带上一提。他与那林沛说话并不刻板教条还很是风趣,所以林沛对梅百川很有好感,这林沛至懂事起,便被林长青携带在身边学医抓药,到八岁上了学堂,便下学后到医馆帮衬着伙计打杂。如今年岁十二,生的唇红齿白,一副招人疼的模样儿。要是馆中来了瞧病的妇人些,见了如此玉雕琢的娃娃,都要上前揉弄夸奖一番。

    今日梅百川照例要去林善堂取药材,恰好昨晚得了邓氏嘱咐,便叫了伙计看好店铺,去了邻街。

    这里林沛拿着药方子正照着上面抓得药材,人影晃动,望去店门口见是梅百川正跨了进来,忙从凳梯上下来,乐颠颠跑去迎梅百川。到了跟前打躬作揖,问了安好,梅百川问林郎中,林沛道;“父亲在次间给人诊病,怕是要等上一会儿子,梅叔快坐着,我与您端盏热茶来吃。”梅百川见他乖巧,抬手摸了摸他脑袋,笑道:“也好,梅叔正有话与你父亲说,呐,这是你爱吃的口味糕子,正热乎着,想你这一大下午怕还没用过点心,快拿去吃罢。“说着递去一细绳栓的牛皮纸包。所谓长辈赠不可拒,林沛接了在手,感其温热犹在,欢喜地谢道:“还是梅叔心疼我,知道我饿着个肚儿,馋您家这点心呢,这点心甜而不腻,当了饭吃也是使得的。” 叹了口气又道:“虽不曾见过meimei,但在了您家中见天地能吃到这些点心,可真是好口福呀!我就不成了,吃个甜食儿都要遭娘亲一番数落。”他这情状倒是无奈几何羡慕几许,把梅百川逗得发笑。也只好安慰他道;“你meimei他有甚口福,原先身子弱,不宜吃这些甜食儿,如今才刚好哪能多吃,从小到大吃的糕子还没你这半月来的量多,你到羡慕起他来。你小子要是真爱吃,得空便道梅叔家去,看你婶子不把你喂鼓了肚皮去。”林沛得了此话,笑呵呵应了声好,方去端了茶来给梅百川吃,自个儿也陪坐在在一旁吃着吃点心。

    梅百川见他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已有两分大人模样,很是喜欢,便与他说了明日之事。林沛抚掌喜道:“能拜访得见婶子与meimei,真是极好。”

    这时林长青从隔间掀了布帘出来,看见梅百川,过来彼此相见。又转身对林沛道:“方子上的药料可规置齐了没有?还要在这磨磋到甚么时候。”林沛不敢言语,提溜着衣摆抓药去了。

    梅百川劝道:“令郎如今还小,正是烂漫年纪,方才亦是我叫了他来与我闲聊,不知耽搁了抓药事,实乃不该。”林长青忙道:“梅老板可别这样说,你不必为他遮掩,我自知对他是过于严厉,但确是要他知晓,在这医药事上不拘大小都该谨慎为之,马虎不得。就是因他还小时更要予以威慑,长到大时方能定性。”

    梅百川听罢,也觉是这道理,又道:“还是先生想地全面周到。先生长我几岁,再别叫那老板称呼,叫弟百川亦使得。因柔娘的病多亏先生才得以好转,百川一家甚是感激,明儿正是春分,内人置下酒席,请先生携令夫人与令郎移步屈就寒舍小酌闲叙,以表谢意。望勿推辞,自当不胜欢喜。”林长青笑道:“你既盛情,哪有推辞的道理。明日必当准时叨扰。只令爱怪病得却,实乃福命也,我只是用药吊其元神,并没其他有用疗法,万万莫把我当了正主恩人才是。” 梅百川微笑称是,心下却不信,认为他这是客气话儿。

    闲聊片刻梅百川方拿了药材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