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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了,我们是一个团队,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难道还想自己扛着么?”江羚的脸被他扯得生疼,说话都有些漏风:“我们游戏制作成本不算太高,美术的费用我就不要了,但是总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外包费用吧?而且孵化器这边前四个月免租,下个月开始我们就得交租金了,还有广告合约,你花了不少钱吧……”宁谦轻笑了一声:“是啊,加一起一两百万总有了吧。”“啊,这么多啊,”江羚瞬间有些泄气,好吧她那点存款果然不够看,“那我再想想办法把,我还可以贷点款,我的信用很好的……”“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,吴总撤资了,那还有张总王总李总,我们游戏做得好,总会有人愿意投资的,”宁谦冲她抬了抬眉角,“再说了,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分分钟赚别墅的人,就你那点钱呀……呵呵。”江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行行行,你有钱你了不起,是我狗抓耗子瞎cao心。”切看不上就看不上呗,那鄙视的小眼神是啥意思啊!“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”宁谦拍了拍她的肩,“所以你的工钱,我就暂且替你留着了。”江羚:“!!!”第22章放手一搏的套路虽然宁谦说得轻松,但是江羚多少也能猜到吴总的公司撤资之后,想再找下家没有那么容易。做手游并不像实体产业,制作成本并不高,几个人,几台电脑也就差不多了,剩下大部分的钱都花在推广上。而在游戏上架前夕斩断他们资金流,喻安的这一招棋无疑是致命的。毕竟一个游戏再好玩,如果无人知晓,注定也只会像一块小小的石子,沉没在APPSTORE这片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之中。即使宁谦叫她不用担心,他会有办法解决,可是这天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,江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以最少的成本,做最有效的市场推广。晚上吃的外卖味精太重,江羚有些口渴,起身去拿水杯,目光落在水杯上“心事告白墙”几个红色的大字上,忽然忍不住一拍脑门!心事告白墙是她大学时火过一阵子的一个社交游戏,当时她还给这个游戏做过宣传大使,这个水杯也是当时办活动剩下的赠品。这倒是提醒了江羚,校园推广,不就是最廉价又有效的线下推广渠道么!虽然现在手游产品的推广主要靠平台广告和社交媒体的营销推送,此类的投放速度快而且范围广,但是流量高的优质推广渠道成本不菲,而且竞争激烈,流量转化付费用户的比例也相对较弱。地推则是更传统更“笨”的办法,但是更容易抓住人的注意力,也有更多机会展示产品的独特性,尤其是把推广范围缩小在校园里,可以压缩很多资源和成本,而且大学生本就是手游用户中的一大群体,比起在网上广撒网,校园推广的用户的针对性也更强。而且在三次元建立用户群体,也可以增强用户的粘着性,以江羚多年沉迷游戏的血泪史就可以总结出,当你身边有“战友”的时候,你投入一款游戏的时间就会成倍增长。说起来她之前在漫游社还有些人脉关系,她的学妹沈瑶现在好像还是漫游社的社长呢!江羚兴奋地睡意全无,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沈瑶聊一聊,直到看到手机屏幕上02:48AM的数字才冷静了下来。算了都这么晚了,还是早点睡吧,明天还要去公司辞职呢。翌日。江羚刚一走进公司,就看到严主管气势汹汹地朝着她格子间的方向走了过来。“你昨天下午人呢?活做完了么就请假,全勤奖你是不是不想要了?”还未等走到她身旁,严主管就已经开口教训起来,“给你点活你还磨磨唧唧推三推四,怎么,齐主任夸你两句你就尾巴翘上天了啊,再外面接个外包画两张插画就真把自己当大师了?我跟你说江羚,有两笔画工的应届生年年都有,就你这资历还轮不到你挑活干……”要是往日,江羚只怕被他骂地心惊胆寒,然而此时看着这个压迫了她两年之久的“大魔头”,江羚忽然觉得好像他也没那么可怕。她静静地等着严主管说完,才从包里拿出了打印好的辞职信,“主管,我今天其实是来辞职的。我会在这两天把手里的活尽快处理完毕,需要交接的工作我已经整理好了,等一下就邮件给你……说着她还礼貌性地笑了笑,冲严主管微微点头,“感谢主管这些年来的教导和指点。”她看到严主管的表情明显地怔了一下,紧接着脸色由白到红,眼珠子都睁圆了一些,他冷哼一声道,“能耐了你啊江羚,放着工资和五险一金不要想自立门户,我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就你们那个小破工作室,指不定哪天就倒闭了,到时候你工钱都没地方要!”指不定哪天就倒闭了,这话倒也没错,毕竟昨天他们A轮的投资人刚刚撤资呢。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就算创业的结局是失败,但是至少她曾为自己喜欢的事放手一搏。更何况……“严主管,我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美术设计师,设计有趣而新颖的游戏,即使创业有很大的风险,即使现在前途还不明朗,但是我对我的同伴有信心,我也愿意为这个梦想赌上一把。”她抬头看着严主管气得涨红的脸,微笑道:“我相信我们会做出非常优秀的游戏,也相信将来的我,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。”***虽然在严主管面前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,其实江羚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。吴总撤资才没几日,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,连孵化器前台的工作人员小郑还向她探口风,问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厉害角色,前一阵子还有不少公司来打探消息,表明有意向和谦秋合作,近些日来她打电话帮忙预约时间,这些人却忽然推推拖拖,避而不谈。江羚对萨托基金具体的实力并不了解,但是对方显然在圈内施加了不小的压力,所以谦秋游戏原本门庭若市,一夜之间变得冷冷清清。虽说宁谦叫他们专心把游戏做好,其他的事不用担心,但是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不担心啊?一连几日众人多少都有些无精打采,忧心忡忡,而宁谦则忙于应酬,早出晚归罕见人影。有一天夜里江羚在走廊里看到了他,他身上的西装衬衫依旧熨得笔挺,但是走近了江羚才发现他眼睛透着红丝,眼眶微陷,是她难得见过的憔悴。从小打大,江羚从没见过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,无论是奥数竞赛,还是钢琴表演,或者是组织校庆活动,哪怕再困难,再不可能完成的人物,他永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