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不能把奶子露出来
为什么不能把奶子露出来
林阿奶没什么亲戚，兄弟姐妹不是死在战场上，就是在饥荒里饿成干尸。 那一辈人太苦了，苦到死亡都是一种解脱。 出山的流程一概从简，三天浓缩到一天，凌晨请了道士念经，天微亮来了唱歌跳舞的队伍，中午在村委院摆席，谁愿意来就吃一口。 钱是严璟华出的。 棺材被几个年轻小伙抬到马路上，林春朵搬了个凳子守在旁边，低头折着一根狗尾巴草。 给抬棺的伙子发完烟，他微微侧头，长腿迈动在女孩面前蹲下，从口袋掏出一把太妃奶糖。 男人的脸顶着烈阳，汗珠划过眉峰缓缓流下，林春朵颤着睫毛，从他手心里拿过一颗糖撕开。 甜…粘牙。 吉时到，队伍抬着棺材往深山里去，敲着锣打着鼓，村支书还请了专门哭丧的，嚎的那叫一个凄惨。 转个弯是山，路的尽头还是山。 林春朵站在小土丘上，看着那些叔叔在地里挖坑，看着棺材慢慢被黄土淹没。奶奶扎了一辈子的根，变成了一方困住她的墓。 碑立好，严璟华又上去发烟，别人问起来，他就笑笑，说是远房老表。 人陆陆续续走完，男人跟着她一起眺望远方，绿山田野层层叠叠，看不到尽头。 “我跟你说，地里腐生菌多，你奶奶会变成地里的肥料，孕育花草树木成长，再被植食性动物吃掉。” “所以啊，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死亡，是不是，春朵。” 林春朵抬起头看他，“所以旁边那颗草是我奶？” ……严璟华哽住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，“走吧，回去清东西。” 省里的调动下来了，担任公安厅副厅长，挂二级警监。他之前在检察院，职级差不多，算是平调。 两人快走到土屋，下面院子突然传来阵喧闹。 顺着声音看过去，自建房楼顶站了个人，三层平房不算高，能看清轮廓。 一十八九岁的女孩，穿的很精神，脸上化着猎奇的妆，在那边哭边喊，“就晓得管我，我就要和他在一起，再逼我一下我就跳下去！” 楼下围了两个大妈，毫不在意嗑着瓜子扯闲，“镇里那个男的，一看就是社会上打摆子的，毛都没长齐，哄起谈恋爱。” 其中一个大妈对着楼顶上的人喊道，“要他拿两万块出来，你看他拿的出来不。” 林春朵抬起脸，哦，是带她去城里的表姐。 看了会热闹，她轻轻扯动男人的衣角，指着地上修房子剩下的沙堆，“她都跳过好几次了，不会死。” 严璟华嘴角抽了抽，“真没事？” 林春朵点点头，又说，“上次她要跳水塘，被耕地的牛顶到田埂上了。” “…………” 回到土屋。 严璟华把粗纱帘卷起来，帮着她把东西清到蛇皮袋里。 衣服少的可怜，内裤都没几条好的，松松垮垮洗的发白，更别说有胸罩这种东西。 林春朵在灶台上乒乒乓乓，他看见了，走过去问道，“你拿这些干什么？” “吃饭呀。” 严璟华拿过她手里的锅碗瓢盆，“市里都有。”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下，落到女孩胸口凸起的两个小点上，抿了抿唇，“衣服是我带你去买，还是你自己去？” “噢，我自己去吧。”林春朵抬起小脸，掀起衣服挠了挠奈奈，半边隆起的小奶包暴露在男人眼底，还有那颗粉色的小桑葚。 严璟华差点眼前一黑，赶紧把她衣服扯下来遮好，厉声开口，“怎么老是把这个露出来。” 好凶…女孩咬着唇，背过身不说话了。 严璟华哽了口气，把语气放柔了些，“春朵，你16岁了，这些地方是很私密的，不能给别人看知不知道。” 林春朵斜着杏眼，一看就是不服气，“那村里的汉子都不穿，他们为什么可以漏出来。” “………”严璟华有些头疼。 拉了根凳子坐下，圈过她的手腕带到腿间，准备跟她好好掰扯。 “你是女孩子，这些地方露出来很危险。” “什么危险。” 男人的唇抿成一条直线，镜片下的眸光静静盯在她脸上。 他说，“我经手过很多留守儿童性侵的案子，70%都是熟人，孩子不懂这些，以为大人在跟她玩。” “这种事情发生了，后果是很严重的。” “你要学会保护自己，知道吗？” 林春朵歪着头，似懂非懂，然后迸出让他更头疼的话，“性是什么东西？会死吗？” “噢噢噢！”她眼眸突然一亮，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，“会怀宝宝，对不对！” 她又突然定住，张着小嘴，“那你，你看了我的奈奈…”神色惶恐的摸到自己的肚子。 严璟华皱起眉，出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，“看一下不会怀的。” “那怎么做会怀呢？” 做了就会。 他感觉太阳xue连着额角的筋开始打抽抽了，闭着眼捏了捏睛明xue，“好了，先收东西，晚上你一个人在这睡怕不怕？” “怕的。” 严璟华睁开眼，唇线轻扬，弧度慈爱又温和，“村委安排的住处，旁边还空了个房间，去那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