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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一 元白双人醉酒

    墨痕斋中植着不少枫树,随着秋意渐浓,几分寒凉与风霜裹挟袭来,给枫树披上了一层火红的秋衣。夕阳的余晖与燃烧的红枫相互争艳,一时竟有些刺目,分不清孰赢孰美。太阳缓缓坠下,与红枫重叠交映,又擦肩而过,这场斗艳才算落幕,夜幕渐升,一阵凉风掠过,枫树摇曳着娇媚的枝桠宣告胜利,在夜空中也依然红得炫目。元稹在院中坐得已然有些恍惚,兀自看着枫树出神,被突袭而来的风吹得回了神,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外披,径直回到屋内。

    门被风吹得有些摇曳,元稹与门做了一秒的斗争将门关好,微微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前几日突然降温,大家都在反映广厦里冷,想让兰台快点交取暖费,兰台耸耸肩很无奈表示:“之前重阳节买酒花销太大,斋里现在没有钱了,大家再坚持坚持吧,马上就供暖了!”

    现在屋子里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,但至少不刮风进来,而且屋里还有一个小炉。元稹点燃小炉,没过一会便觉周围升起一股暖意。

    这个小炉的来历不用猜就知道是白居易的,每到寒凉季节白居易都会把它搬出来,冬日在外面喝酒都不会觉得冷,几乎和白居易形影不离。

    其实在兰台宣布延迟供暖的第二天,白居易就自费给每个广厦都买了一个现代化不锈钢小炉,只要像点煤气一样转动阀门就可以开火,关闭阀门就可以灭火,安全系数也相较传统的要高一些。等白居易把新的不锈钢炉搬进他和元稹的住处,看见元稹满脸不解,白居易简单展示了一下cao作,“你看,微之,这样———啪!就开了!再这样——啪!就关了!怎么样!”元稹望了望不锈钢炉,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白居易,竖起大拇指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但即使这样,元稹还是一直用着以前的那个旧炉,白居易问起,他也只是淡淡地说“习惯用这个了”。

    天已经黑了,小炉的主人还未归来,料是和谁聊上兴头,已然不知年月了。元稹无奈地笑笑,解掉外袍,稍微扶了一下额头,略带昏沉地倒在了床上。这几日天气变化太过剧烈,虽然及时添衣也难免有些猝不及防,原本风寒并不严重,许是今天赏枫赏得出神,不慎令冷风有了可乘之机,让它诡谲地在头脑中作祟。

    就如同一个夺人心魄的鬼魅,元稹阖眼后脑海里尽是那片光辉的血红色,在余晖镶嵌的金边里妖冶异常。元稹感觉自己似是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枫林,被鲜红刺地睁不开眼,只得用手挡在眼前。蓦地,枫林尽数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。元稹不明所以,试着向前走了两步,随即便听到阵阵的笑声,停下后又消失不见。再次迈出一步,“嘻嘻嘻……”的笑声浮现又消散;再次迈出一步,“jian佞之人!”的尾声回荡良久。元稹面色毫无波澜,一步一步地加快脚步前进,一声声咒骂也愈发刺耳:“狗贼!!!”“这都是…铲除异己!”“你这个狗官!!”“元微之————!!!”……似乎是发觉未起效用,这些声音提高了嗓门,最后竟然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叫,恨不得啖之骨血,仿佛这样就能凭声音将元稹撕成碎片。元稹却只是被震得略皱眉头,脚步从未停止,一直坚毅地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凄厉的嚎叫中止,可怖的余音在漆黑的空间内阴魂不散。“嘻嘻嘻……郎君呀……”“嘻嘻嘻………”本以为这东西就此消失,突然脚下变成泥潭一般的水泽,元稹踩在上面止不住地下陷,正欲抬脚摆脱,泥潭中伸出一只只漆黑的手臂,狰狞地扣住元稹的脚踝死死往泥潭深处拖拽,那些声音得意地嗔笑着,不断伸出更多手抓住四肢与衣角。眼看着淤泥已经快没至下颌,元稹用尽浑身解数挣扎,都是无济于事。突然,下沉停止,那些手不再拖拽元稹的身体,但随即从元稹面前弹出一只巨型的手,还未及回神,那只手直指咽喉部分,死死扼住元稹的脖颈,不断用力压缩着呼吸的路径。元稹避无可避,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,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使意识开始淡薄。

    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,他看到从巨型手臂上长出一株花,那株花的花苞爆裂开来,露出了獠牙一般的花蕊,与红得像血的花瓣,周围金光熠熠。红花好像做好了吞噬的准备,张着血盆大口迎面朝元稹奔来———

    “呼……呼………”

    元稹从床上弹起,大口大口地喘着,如同与氧气阔别许久一般贪婪地呼吸。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,脖颈上并没有被掐的痕迹,挽起脚边的布料也没有拖拽的淤青。看来是一场梦,元稹暗暗想道。纵是他历经无数这种场面,但是这次的梦格外真实且令人胆寒,这种错觉让他数次摸上脖颈反复确认。他出了一些冷汗,旁边的小炉又烧得正旺,不免有些闷烦的口干舌燥,桌上的茶已经冷了多时,他便抄起旁边的酒壶,也不管是不是烈酒,一股脑地灌入干渴的喉咙浇灌疲惫的细胞。

    他喝得太快,被浓烈的酒液呛得干咳不止,待稍微平复后尽数饮下剩余的酒。酒精像迅速在体内挥发又聚集一般直冲脑识,剧烈的酒气在头壳里汇合,把意识冲得浑浑沌沌。

    “乐天……”

    元稹如梦初醒一般呼唤着白居易,似乎是忘记了白居易还没回来的事实,焦躁地寻找着那个能让自己安心的身影。

    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很是嘈杂,似乎离房间门越来越近,元稹正疑惑着,突然“啪——!”一声,房门好像是被撞开一样,刘禹锡像快转完的陀螺一样,破门而入后在原地打了三转,旁边还架了个白袍黑发的……白居易。

    “床…床在哪………”“双舞……醉芙蓉…”白居易就像个长脑袋的白色大披风一样挂在刘禹锡肩头,两个人看起来都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。元稹虽然喝酒有点上头,但总归清醒过这二位,赶紧接过白居易扶到床上,转头看着醉醺醺的刘禹锡:“我…扶你?”刘禹锡不知怎么听的,驴唇不对马嘴地应道:“醉?我没醉!我还能喝……”。

    此时刘禹锡帅气地转身顺便打了个趔趄,还差点右脚踩左脚,赶紧扒住门框稳定一下摇晃的身体,冲元稹挥了挥手便哼歌走了。元稹想到了白居易之前玩的《人类一败涂地》,仿佛软体动物的小人双手挂在什么东西上,以手为半径在范围内晃晃悠悠地转,没想到竟然是写实艺术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走得太快还是已经不知道拐去了哪里,元稹去关门的时候刘禹锡已经走没影了,重新把门关好,正要回身去照顾白居易,发现白居易正侧枕着左臂笑盈盈地望着他。白居易喝多了酒,脸上氤氲一层薄红,小炉微弱的火光映衬出眼里的点点水光,忽明忽暗地闪烁着。

    元稹向前走了两步,发现白居易依旧还盯着刚才的那处看,像是神游一般一直痴痴地弯着唇角。

    元稹拿他没办法,刚刚也喝了不少酒,现在还是半分清醒半分醉,已然分辨不清是白居易的眼底涟漪荡漾还是小炉燃烧火热作祟,本来怡人的室温逐渐蒸腾得愈发燥热,惹人心痒。白居易倚着倚着就毫无知觉般向前倒去,元稹生怕他摔得脸着地,捞起白居易就往床铺里面的位置塞。

    为了让他不再乱动,元稹为白居易解下外袍并祈祷他赶紧睡觉。白居易裹得很严实,里里外外像个竹笋一样穿了好几层,元稹一件件仔细取下叠好,好在白居易也没有再作妖,只是口齿不清地说一些胡话,元稹全都“嗯”“好”地哄着应了下来,手下叠衣服的活也一直没停。就在解最后一层时,白居易突然伸手按住元稹解他腰带的手,微张着唇轻轻唤道:“微之…”

    声音极轻,但仍被元稹敏锐地捕捉,一挑眉答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居易攥着元稹的手微微抬起,整个人缓缓坐起,薄唇微张,眸中的水光不断闪烁,似乎是有话要说。也许是感觉距离不够,白居易抬手拽上元稹的衣袖,却什么都不说,元稹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,只得配合地靠近白居易并环住他的臂膀给他借力。白居易像个大树袋熊一样拽着元稹的衣角缓慢向上攀爬,元稹被他拽得一点点地不断向下弯腰。终于,仿佛完成了一段漫长的旅程,白居易环住了元稹的脖颈,眼神涣散地冲元稹笑笑,探出头去靠近元稹的脸,元稹眼看着白居易的脸越来越近,连眼角泪痣都流露着水一般的笑意,最终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元稹瞳孔微震,所有动作僵了片刻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只觉心中的那根弦直接崩断,一股邪火从心底焚烧残余的清醒,把理智吞噬殆尽。未等元稹反应,白居易一个仰头径直向后栽倒了下去,元稹快速反应,赶紧搂过白居易观察一番。只是看了片刻后,元稹不知为何,rou眼可见地黑起了脸,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,再看白居易———只见白居易呼吸均匀,神态安宁,在元稹怀里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此时元稹的脑内正在打架,放下白居易让他继续睡,或是做点什么来惩罚他的捉弄,此时那片血红就像心魔一般蒙蔽了元稹的双眼,目之所及是衣衫凌乱且面色微红的白居易,片段化作精魅一般,每根睫毛的颤动都在挑拨他躁动的欲望。元稹同白居易摔进榻中,缓缓覆上白居易的身体,将熟睡的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。

    在纵欲和克制之间,元稹选择了前者。

    白居易迎面倒在床上,微仰着头使他的嘴没有完全闭合,可以看见里面的舌尖。元稹手指摩挲着碾过白居易软嫩的唇,将淡粉的唇色压得胭红。也许是白居易睡梦中感觉到了异样的触感,抬手试图扫落唇上的异物,却被元稹抓住手腕扣在床上。元稹啄吻了白居易的下颌和唇角,随即就急不可耐地吻上诱人的双唇,不满足于浅尝,径直地将舌头深入白居易口腔内部,擒住他蛰伏的舌抵死缠绵,在激烈的共舞间掠夺着白居易残存的氧气,交换二人的气息。白居易呼吸开始紊乱,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上头脑,唤醒了沉睡的意识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唔…”白居易醒来后一时无法理清凌乱的场面,只见元稹的双唇与自己紧贴,第一反应是扭头摆脱桎梏。“微之…?”元稹居高临下地盯着白居易,白居易看到他满布血丝的双眼瑟缩了一下,还没等作出反应,元稹扳过白居易的头再次吻了上去,尖利的牙齿啃咬着白居易的唇。白居易嘴上一阵阵的酥麻,痛意和痒意相结合,几分醉意与欲望的信号在二人唇齿间迅速混杂传递,犹如干柴烈火般席卷剩余的理智。

    一段绵长而火热的吻结束,元稹缓缓撑起身体退出这场疯狂的掠夺,自二人的舌间扯出一道yin靡的银丝。他们相对视着喘息片刻,白居易伸手抚上了元稹的面颊。

    气氛如同烈火被平息一般,元稹握住白居易伸出的手十指交缠,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低头在手腕落下一吻,唇边依稀残留着脉搏的律动,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格外安心。

    “微之,我在。”

    白居易自梦中被折腾醒,虽然这一吻来得不明不白,但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无需过多言语。

    元稹俯下身紧紧搂住白居易,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。二人的躯体隔着数层衣物仍然火热,身下那蛰伏的欲望此时也开始愈发兴奋。元稹将头埋在白居易颈间贪婪地嗅闻,白居易的气息让他平静,也能让他心底的欲望显现。粗重的呼吸喷薄在白居易耳侧,激起白居易一阵阵颤抖,本就泛红的耳垂现在更是红得几乎可以滴血。

    “乐天…乐天……”元稹在白居易耳边轻声耳语,亲昵又充满侵略性。他一口衔住娇羞柔软的耳垂,置于牙齿间轻轻啃咬,随即一口含住,略带粗糙的舌不断碾着脆弱娇嫩的耳垂,满意地感觉怀中人一阵更加剧烈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嗯嗯……微之…微之……”白居易没有闪躲,在有限的空间里回抱住了元稹,仿佛做什么都可以一样听之任之的乖顺。元稹坏心地含住耳廓暧昧地舔舐,啃咬之余加重了力道,弄得白居易颤颤巍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。看见布满轻微细密咬印的耳朵,仿佛得到什么艺术品一样让元稹感到十分满意,将耳垂舔舐地满布水光后方才罢休,而后顺势从耳根描摹到下颌,在白居易纤长白皙的脖颈落下一道道湿吻,火热的脉搏与啧啧的吮吸声交替,在脆弱的部位留下斑驳的红痕。

    “微之…!别在这么高的位置留……会被看到的……唔…”白居易被迫仰面,方便的角度也让元稹的动作更加放肆,似是很不满意白居易那微不足道的“反抗”,衔住了他上下攒动的喉结,白居易一时失语,被这一番cao作弄得脾气全无,除了大口喘息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白居易上身本就被脱得只剩了里衣,现在倒是方便元稹行事,只手探进下摆轻轻一拨,里衣就从中间向外地门户大敞,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令白居易忍不住缩了一下,元稹顺着他的腰侧抚上羊脂般光滑的皮肤,掌下的肌肤自手覆盖的部分泛起羞赧的胭红,每掠过一个部分都会激起不同程度的颤抖,要命似的快感如电流般过遍白居易全身,元稹对他身体的每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,此时宽大的手掌不停在腰部打转,分明是故意戏弄他。

    白居易抿唇带着几分怒意看向元稹,他敏锐捕捉到了元稹眼神里不易察觉的得意,于是瞪了他一眼,元稹不仅没有反应,还掐了一把在白居易胸前颤抖的乳首,白居易“啊!”地惊叫出声,若不是被元稹压着,定会直接从床上弹起来。白居易怒视着元稹,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:“元微之…你欺人太甚……”,元稹本想一笑置之,刚笑到一半,被突然翻起身的白居易一把推倒在床上,在元稹诧异之时,白居易理了把额前被汗湿的碎发径直压了上来,形势顿时逆转,白居易双手撑在元稹脑袋两边,凌乱的长发散布在两侧,满身青紫的吻痕坏笑地望着他,一副荡漾又顽皮的样子。

    元稹感觉有些难耐,下身的硬物又胀大了几分,白居易几乎与他相贴,二人距离极近,元稹微微一挺跨部,正好也碰到白居易的,于是紧挨着白居易上下来回刮蹭磨动,白居易大为震撼地下意识躲开,面上顷刻间覆上一层五彩斑斓的红,“好玩吗?”元稹胜利者一般地挑眉打趣他。白居易恼,报复性地咬上元稹的耳垂,元稹吃痛地一抽气,白居易起身后俩人耳朵上正好各有一个牙印,公平至极。白居易似乎是觉得不过瘾,扒开元稹的衣领,挑了脖颈的高处狠狠吮吸出了两个大红印,看了一眼位置,光靠衣领是绝对遮不住的,才善罢甘休。

    元稹忍不住笑道:“满意了?”

    “嗯…我是满意了,不过………”白居易眼睛滴溜转了一圈,转回来又重新盯着元稹,若有所思:“好像有人要不满意了。”话音未落,白居易便去解元稹的衣衫,故意一扣一顿慢条斯理地脱。对白居易而言无所谓,但此时元稹却难受得很,耐着性子等了良久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。眼看着白居易依然不紧不慢,元稹哑着声音提醒:“好像要更不满意了。”

    白居易听罢,深沉地看了一眼元稹,三下五除二解下元稹的亵裤,早就坚挺的yinjing直直弹了出来。白居易将脸颊两侧的碎发别到耳后,舔了舔唇缓缓俯身:“没关系,马上就满意了。”

    白居易手抚上guntang的rou刃,伸出舌尖从下至上浅尝,最后在柱头打转,片刻后张嘴含住了前端,口腔的温热潮湿包裹给元稹带来汹涌的快感,低声喘息数次,忍不住扣住白居易的头来让他吞得更加深入。白居易尽力地上下吞吐,同时翻卷舌头不断搅动,在吐出时挤压口腔轻轻包裹着吸吮yinjing,此时元稹如同置身火热的洋流,手掌不自觉将白居易的头扣紧,甚至将他瀑布般的长发都抓得凌乱。

    口中的rou柱本就胀得硕大,被按住后脑后又被迫吞进了更多,白居易生理性瞪大双眼,还未全部吞入便已经快顶到最深,口腔被撑得太满,不时便感觉下颌一阵酸涩,只能发出“唔……唔…”的低声呜咽。元稹似是享受得有些忘乎所以,整个人沉浸在欲海中无法自拔,甚至在感觉白居易减缓吞吐频率时挺动腰部强行将整根yinjing挤入白居易口中,“唔!!”被顶到了喉头引起强烈的不适感,过于挤压的空间使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,喉部下意识通过吞咽来排除异物,却呛得更加难受,而这一动作极大程度取悦了元稹,沉溺于喉头紧缩的快感,竟然在白居易的喉中抽插了起来。白居易想咳,刚想在间隙咳出,却又被生生顶了回去,在高频的摩擦下咽喉又痛又痒,下颌僵硬得好像要脱臼一般。就在白居易以为自己要窒息时,元稹身体逐渐紧绷,胡乱拉扯起白居易的头发冲刺数下,在白居易的咽喉深处忘情地喷薄。感觉箍在后脑的手逐渐放松力道,白居易连忙吐出口中的yinjing,起身拨开元稹的手,在一旁连咳不止。元稹回过神,看见白居易唇角沾的白浊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行径,白居易被呛得眼角泛红,头发被抓得仿佛经历过凌虐过般凌乱不堪。

    “我…对不起,乐天…你怎么样?”元稹连忙用手抹掉白居易脸上残留的jingye,不断拍背为他顺气。“我…没……咳咳!”未等白居易说完,嗓子的不适感又激起一阵阵咳嗽。“乐天,我…对不起,我刚刚实在是……”元稹一时慌了神,结结巴巴慌不择言地解释着。白居易看他这副样子一时觉得好笑,忍不住沙哑着嗓子笑了两声,扣住元稹的肩膀:“微之,你说什么胡话呢?”白居易探出头去主动吻上了元稹的唇,元稹揽过白居易的双肩加深了这个吻,白居易刚刚咳出了一部分jingye,还有一部分被吞了下去,属于元稹的味道在两人搅动的唇舌间蔓延,如同迷情的信息素般吸引有情人在此纠缠。

    元稹揽着白居易一同倒在床上,接吻的同时将白居易的亵裤褪下,二人终于彻底赤裸相见。元稹起身去摸行事用的脂膏,白居易在喘息间无意瞥见了元稹的胯部———在接吻的当口,那根rou柱竟然再次挺立了起来。“微之…!你怎么又………!”白居易一脸难以置信,竖起食指死死指着拿到脂膏的元稹。元稹回到床上不慌不忙地开盒子:“因为乐天勾引我。”“???????”白居易忍住了想把食指换成中指的冲动,气急败坏想起身走,还没等起身,元稹就抬起他的双腿将沾满冰凉脂膏的手指探进了身下的xue口,白居易一时失了力,重重倒在床上。高热的内壁很快融化了脂膏,缓慢地滋润xue中每一寸褶皱,元稹又挖出一大块脂膏,探入了两根手指更加深入地搅动,蜜xue深处依旧干涩,即使脂膏融化,在一段时间内也会带来异物感,白居易小声哼哼,也表达着对元稹的不满。元稹轻声笑,缓缓探入第三指,手指与充分润滑的内壁摩擦发出阵阵yin靡的水声,白居易觉得有些羞耻,一边扭过头不和元稹对视,一边低声催促道“好了吗?”

    元稹拍了拍白居易的臀部示意他翻身。按照以往,白居易会对拍屁股的行为表示不满,今天白居易却一反常态地坐了起来并没有任何表示,反而直勾勾盯着元稹:“微之,你躺下。”元稹不解,但是看白居易一脸郑重其事,还是乖乖躺了下去。元稹躺下后片刻,白居易红着脸双腿跨在元稹身体两侧坐了下来,扶着元稹的yinjing缓缓挺起腰杆,元稹立刻会意,握住白居易的胯部配合他。白居易的手有些颤抖,过了好一会才找到位置,将xue口对准身下的yinjing,慢慢向下坐去。相较于手指,yinjing的尺寸还是要更大更长一些,柱头的进入还算轻松,只是深入后在体内未被均匀润滑的部分仍是无比干涩,在半路遇到的阻碍让二人都感到很辛苦,白居易只得借着yinjing进出的挤压来润滑甬道深处。下身依然不完全适应入侵的粗长异物,愈加勃发的硕大撑在后庭里又酸又涩,酥麻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地蔓延到整个后脊。白居易短暂地停歇下来,xue中内壁却由于想排除异物而不自觉地收缩,元稹被突然一夹,“啧”了一声,在白居易的臀瓣掌了一掴:“别夹那么紧,放松些。”白居易本就有些臊得紧张,这一下差点让他直直坐下去,而且难以自持地夹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“元微之…你再……!嗯啊……”元稹有些急不可耐,见白居易迟迟不肯继续,便手臂一发力,直接让白居易一坐到底,两人不禁各自长叹一声。白居易本就紧紧夹着yinjing,被强行顶到最深处的结果就是又痛又爽,全身如同抖筛般撑在元稹身上,如果不是元稹扶着他,此时可能已经倒下。元稹此刻也是被绞得更紧,但是整根没入的快感包裹着四肢百骸,欲望满足的愉悦感仍然占据主导。白居易也被突如其来的深入爽得六神无主,一丝涎水控制不住地从唇角流出,元稹撑起白居易,扶着他的腰肢开始缓缓抽插,白居易逐渐回神,颤抖着双腿一次次摆动起腰部配合。最开始白居易能够自制地控制深入的幅度,然而由内壁传导而来的奇特快感冲击着大脑,连体力的流失也开始加快,逐渐需要依靠重力使自己下坠。因为体位的关系,每次进入都会插到深处,在较深的地方有一处极为敏感,只要稍微碾过都会激起身体巨大的反应,每一次的下坠白居易都会被狠狠触及敏感点,全身如同过电般不住颤抖,连脚趾都会舒爽得蜷缩。

    “竟然这样舒服吗,乐天?”元稹托着白居易缓缓坐起,白居易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攀上元稹的脖颈:“微之……微之……”他下意识地呢喃着,元稹安慰地拍拍他的背,白居易汗湿的睫毛无助地颤抖着,元稹在他颊边落下一吻,将他翻过身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白居易趴在床上,元稹再次挺入他的后xue,已经被贯穿地变柔软的甬道轻易接纳了rou刃,xuerou恰到好处的湿热,融化的脂膏尽数成为黏稠透明的汁水,随着抽插不断被带出流淌在xue口周围,浓烈的花香与荷尔蒙结合的气息成为最好的催情剂。

    白居易逐渐适应了这种有节律的快感,可以摇摆着腰肢迎合,与元稹一同渐入佳境。元稹抬高白居易的臀部,使动作更加深入,同时上身与白居易相贴。元稹粗重的呼吸喷在白居易耳廓,白居易偏过头,与他琥珀色的双眸对视,二人心照不宣地接吻,仿佛要与彼此相融一般紧紧相连。一吻作罢,元稹搂紧白居易,衔住他颈后的软rou,如同野兽标记自己的配偶一般昭示自己最原始的欲望,下身也开始更加剧烈地冲刺。

    “啊…嗯嗯嗯……”在数次抽插到一个角度后,白居易微微躬起背绵长地呻吟,元稹直捣那敏感的一点,深浅结合地交替进出,爱惜地舔舐后颈那属于自己的印记。“微之…我快要………”白居易脸上已然不知是汗湿还是泪湿,碎发凌乱地沾了一脸,也不再克制地呻吟,高昂脖颈微张着嘴等待高潮到来。“乐天…一起……”元稹将白居易的腰箍出了斑驳的指印,发狠一般地贯穿白居易的身体,每一下都捣在最深处的花心,白居易的叫声由高亢变得无声,全身已经舒爽得失语,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。

    随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,白居易脱力地向下倒去,从yinjing喷射出白浊的jingye,洇在床上濡湿了一片。同时,由于白居易到达高潮,后xue骤然夹紧,在最后几次猛烈的“啪啪”声过后,元稹顶进白居易身体最深处喷发了自己的欲望。

    二人就这样叠在一起喘息了一阵,待白居易回神,元稹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没动,白居易不断用手扒拉他:“好了,可以了,快下去,你怎么又射在里面……”

    随后二人又窝在床上卿卿我我了一阵,白居易面对一片狼藉实在有些看不过去,便相继去洗了澡更换床单,整理好后躺在床上相拥。

    元稹一直埋在白居易颈窝处,白居易还以为他在看那些吻痕,稍微表达了一些不满,过一会发现元稹竟然不断吸气,好像在嗅闻着什么。

    白居易实在疑惑:“微之怎么还学起小狗了,在闻什么?”

    元稹深吸一口气答道:“有我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元白二人折腾了一夜,第二天点卯晚了些,料想点卯簿旁应已经没什么魂了,便一人戴了一个围巾来到斋里。

    二人走到点卯簿附近,正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兰台,相互打了个招呼,兰台上下打量了一番元稹,露出吃惊的神色,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瞥了好几眼。

    元白二人:不会被发现了吧?早知道应该再戴一层的!这下糟了,一定是被看到了脖子上的红印!

    兰台:卧槽,这是真的元稹吗?他怎么才来点卯?不会是被外星人调包了吧??